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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谷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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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谷事變

2018年10月31日19時整,東京澀谷區中央出現了直徑400米的帳。

其阻隔術士進入的特性昭示了一個事實——這是一樁早有預謀的襲擊。

20時14分,人群中忽然驚恐地齊齊高喊:“快把五條悟帶來!”

20時30分,五條悟現身,這之後十分鐘,東京都咒術高專的支援抵達,徹底拉開了這場大戲的開幕。

隨後,40分,四大特級咒靈花禦被五條悟強勢拔除。

21時15分,乘坐地鐵的真人同五條悟正面遭遇,釋放出1000名改造人襲擊普通民眾。五條悟展開0.2S的領域展開,並在之後的299秒內斬殺所有改造人。

但隨即,五條悟在精神高度緊繃下遭遇羂索,並在直視獄門疆時,被對方所奪取的夏油傑的屍體喚起高專三年的回憶,遠超發動的一分鐘條件,五條悟遭到封印。

同分,這一則消息經由機械丸傳達戰場。

這之後,咒靈方和高專方勢力分割,進行各自不同的籌劃。

而現在的時間,是22時4分。

“麓銘,我們現在做什麽,去找小惠?”禪院甚爾正隨口發問,忽然,他捂住了心口,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有某種肉眼可不見的東西被觸動了。

一旁的如月麓銘見狀,立刻伸手抵住了他的心口,放出神識查探後得出的結果令他臉色一黑。

“分魂之法,降靈術……”

如月麓銘冷聲道:“有人在試圖通過降服的方式讓甚爾你淪為傀儡。”

他道出這話的時候,蘊含的殺意,令人膽顫。

這一發現意味著兩件事,這個世界的禪院甚爾身死,以及幕後黑手的確是盯上了他們,且密謀許久。

因為發動降靈術的必要條件之一,就是降靈對象身體的某一部分。

如月麓銘沒有多說什麽,但浮現在掌心之中泛起凜冽靈光的越雨前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會找到那人,並親手將對方挫骨揚灰!

禪院甚爾卻嗤笑道:“想讓我做傀儡?哈,算盤打的倒是響,就不怕被算盤珠子崩瞎了眼睛。”

交談間,兩人敏銳地感知令他們立刻發覺了異樣,齊齊擡頭看天。

就見倒扣在澀谷之上如碗狀的帳發生了觸動,阻礙人進出的禁制,被解除掉了。

下一秒,遠處,有幾道人影從帳外沖了進來。

而在其中,如月麓銘發現了一個熟人。

“嗯?”

禪院甚爾循著他的方向看向來人,興味地挑了挑眉,念出了他的名字:“竟然是禪院直毘人那老家夥?”

或許是二人的目光太過直白,以至於焦急趕路的禪院直毘人都敏銳發覺,循著目光望了過來。

這一看,他好懸沒因為太過震驚,腳底板一滑直接摔死。

“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面露嫌棄:“嘖,竟然還讓這個老頭子活蹦亂跳,看來這個世界的老子也沒幹啥正事啊。”

這一句感嘆完,他忽然靈機一動:“麓銘,要不去抓了這老頭子吧?別看他是個酒鬼,其實賊精,肚子裏不知道藏了多少好貨。”

如月麓銘正要點頭,神識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一股既奇異又熟悉的氣息,他回頭望向車站所在的方向,怔楞片刻後,道:“這股氣息,好像是小惠?”

“小鬼?”

“我也不能太確定,此地天機混淆,神識也無法進行全面地探知……”

聽言,禪院甚爾想也不想,立刻改口道:“先過去看看吧,至於這老家夥,等回頭再來找他算賬也不遲,先去找到人要緊。”

同時不忘嘀咕了一聲。

“這麽混亂的地方,這小鬼在這裏湊什麽熱鬧?”

“嗯,甚爾,你說得對,我們走。”

話音剛落下,如月麓銘就已經雷厲風行地動身,禪院甚爾只得收斂了發散的思緒,緊跟其後。

兩人迅速在這交通談話的鋼筋城市中翻越,只一眨眼,就消失在視野裏。

以至於讓一向以速度聞名於世的禪院直毘人都有一瞬地難以置信:“那是禪院甚爾沒錯吧?我應該沒有眼花?”

與此同時,在帳中深處。

擊殺掉維持帳的術士後,虎杖和伏黑惠開始兵分兩路。

虎杖前往車站內部,而伏黑惠則帶著被打的昏迷從高處墜落的豬野前去治療,二人就此別過。

也因此,同急速趕來的如月麓銘二人錯過。

如月麓銘神識掃過這片戰後的土地,得出了初步的結論:“一人往前一人往後,往後的不止一人,有傷員在,像是撤離。”

說著,擡起了頭望向前方高樓頂層的天臺,道:“那裏,有降靈術的氣息,另外,施咒人死亡……”

這一發現令如月麓銘臉色有所和緩,施咒人死亡意味著對方操控禪院甚爾的計劃失敗。

但同時,這也讓事情愈發撲朔迷離。

若先前他們的小惠真的在這裏,被降靈的禪院甚爾為什麽會和他們發生交戰?

他沒有認出來那是自己的孩子麽?還是說,他們沒有遇上?

神識被幹擾,令如月麓銘不能宏觀這片大地,查探發生在它上面的經過由來,樁樁疑問困擾著他,像迷霧一樣。

聽完了始末並理解了大致情況的禪院甚爾安慰他道:“好了麓銘,等找到人,再問他不就好了?”

如月麓銘定下心神。

“嗯,甚爾你說得對。”

他跟禪院甚爾交換了個眼神,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兵分兩路?”

“嗯。”

禪院甚爾率先後退一步,道:“我去追後面的。”

做出這一選擇經過了禪院甚爾的深思熟慮——

那小鬼既然是他的種,應當是做不出救人的事來。

父子相見的場面太過肉麻,我就負責去找他的同伴去打探一下情報,等他們親熱完,再給那小鬼一個大大的擁抱和摸頭也不遲。

禪院甚爾心想。

如月麓銘並沒有想到這一茬,點頭過後就和禪院甚爾分開,朝著前方車站所在的方向趕去。

只能說不愧是道則所說命線崩壞的世界,事實和禪院甚爾所設想大相徑庭。

前往車站的如月麓銘看到了一個粉發少年和一個穿著立領襯衫的少年,正並肩剿滅著非人的怪物。

而往後一路追尋著撤離痕跡的禪院甚爾,卻看到了一個放大版的小鬼。

發質偏硬的頭發亂翹,像是一只海膽,少年冷淡的臉上,清俊的五官不難看出繼承自他的父親,但那一雙碧亮的綠眸,則來自自己。

即便在來到這個世界那一刻瞥見櫥窗裏掛歷上時候時就已經做好準備。

但驟然看到原本只有不齊自己膝蓋高的小團子,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長成了如今到了自己胸膛的亭亭玉立的少年。

禪院甚爾沈默許久,搓了一把自己的腦袋,暗自嘆道:“這下可有些麻煩了啊,感動重逢什麽的,我可是個門外漢啊……”

但現在跟如月麓銘交換位置,也已經遲了。

禪院甚爾無奈地嘆道:“罷了,先看著他要做什麽再說吧,總歸老子在這裏,不會讓人動了他去咯。”

順帶,他也趁著功夫,搜集一些有關於他的情報,屆時,對如月麓銘也能交差。

澀谷車站內,倆少年正在通力配合。

狗卷棘動用自己的言靈之術遏制住改造人的行動,而虎杖則趁機揮拳,朝著他們的命脈砸去。

兩少年從原本的生疏到愈發熟練,最後成功將改造人清除,但還沒來得及高興一秒,他臉頰上忽然多了一張嘴。

宿儺幽幽提醒道:“小子,註意你後面。”

“後面有什麽東西麽?”

虎杖悠仁回頭看去——長有雙角的青年緩步而出,在他手中,一柄長刀正散發著凜冽寒光。

危險!

幾乎只是打了一照面,虎杖悠仁就感覺到身體不受控地發顫,那是在面對五條悟時,都未有過的可怕體驗!

這意味著,面前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比五條悟更強!

這一猜測浮現,虎杖悠仁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不會吧?

五條老師不是說他才是這個世界最強麽?

他臉頰上,宿儺道:“小子,算你還沒有蠢到無可救藥。”

詛咒之王瞇起了眼看向來人,眼睛裏寫滿了熾熱地戰意:“他的氣息,很強大,但這絕不是他的全部實力……”

他貪婪地舔了舔唇,低喃道:“這枯燥乏味的世界,總算是變得有趣起來了。”

這也算是變相承認了對方比肩甚至很可能超越五條悟的事實。

虎杖悠仁本該感到惶恐,然而如月麓銘循著他的目光看來,璀璨的金眸中無波無瀾,冷淡異常。

“剛剛我家小惠,和你在一起?”

“小惠?”

此言一出,不止是虎杖悠仁,就連寄生在他身上的宿儺都是一楞:“你家的……”

虎杖悠仁粗線條地問道:“你說的難道是伏黑?”

“伏黑麽……”

如月麓銘腦海中浮現出先前自己給了五千萬補償的那位同姓的女士,瞬間就將大致的情況猜的七七八八,這令他握刀的手又繃緊了一分。

甚爾,回頭在跟你算賬。

咬牙切齒在心底咽下這句話後,如月麓銘回味著虎杖悠仁熟稔的語氣,瞇起了眼,投來了審視地目光:“你和我家小惠,是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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